2014年1月2日 星期四

香港人的迷思



香港人的迷思[1]

踏入二零一四年,大家歡喜地迎接新一年的來臨,滿懷希望的新一年開始。回首這十六年的回歸後及八九十年代後過渡期的歲月,香港人經常都懷著一個迷思,「我是誰?」;每年香港大學民意研究計劃都有民意調查,了解我們對自己國族身份的認同程度。這數十年間,香港發生了不同程度的社會改變,包括社會形態、政治、經濟環境、人口政策的轉變等。因這些的轉變造成社會結構性緊張,衍生了不同的社會現象[2]及問題,而那些現象及問題可以說是我們對自己身份上產生了迷思,未能有一個在地共識的身份建構。

迷思之處,在這些調查中,每年我們「需要」反思自己是什麼人,究竟我們是什麼人?地球人、亞洲人、中國人、中國廣東省人、中國香港特別行政區人、香港人,這些論述都是我們對國族本身的歸屬感,據地緣政治、風俗及歷史文化而定,附以通用的國際法對一個地緣的國族族群作一個建構,謂之國家。故香港之論述則未可至於一國,而特別行政區之論則於一國兩制下讓我們產生了更大的迷思,究竟我們尚是殖民地還是有高度自治的「特區」。
現代香港社會則為移民社會,本地的原住民「原居民」為「四大民系,即香港圍村人(圍頭人)、蜑家人(又稱水上人)、客家人和鶴佬人(閩南人)[3]」;自香港開埠以降,在這百多年間,不少國內及海外難民因逃避戰亂湧入香港居往,而近代香港亦被稱為「難民社會」。

故香港人應否只有開埠前到現在尚在的原居民家族成員,而「香港人優先論」應否只讓他們優先。如以他們對香港人身份之論述,我們大部份市民都是「新移民」,一直搶奪他們應有的權利,包括地權及對地區的管治權。現實上,原居民一直予市民的印象是「自私」(土地權益)但看似富有,因為可以擁有「丁地」「丁屋」,建屋要有資金嗎?到市區工作要付交通費嗎?傳統工業及漁農能有力上流嗎?他們一直面對著「市區人」的歧視及剝削,由於他們擁有屋及地,試想一想他們可以享有多少社會福利服務。

我們.市區人,多是香港開埠後來港定居的「新移民」,當中不少為著名商家、學者、軍政強人,當然我們老百姓的人數自然更多,由於殖民地的管治及體現部份少數服從多數的「民主」遊戲,我們從「獅子山精神」中打拼及與香港共患難,建構出歸屬感及香港當代的國際地位,成為「新香港人」,而制度亦為我們大多數人而訂及改變,可是在自由主義的香港社會,我們都是「新舊香港人」同被市場所主宰,由與不同的「同居」族群生活,到我們應對地區內外轉變及危機中造成的互相排除及隱性對立,而建構成今日香港的情況。

時移世易,新香港人變成了舊香港人,原居民更成了「古香港人」[4]。回歸後的新來港人士(包括國內、南亞及海外)「新移民」,暫時稱為「次世代香港人」,來港定居的原因亦與上代香港移民相約,只是多了一些政治因素及相關表述,部份只是以香港為一跳板,到國外生活的跳板,或一些與香港人搶福利的指控;生活上我們看似被「次世代香港人」迫至窮途,但窮途之末就不如轉彎罷。古今香港人的精神都是適應能力強(以維基王為例),敢於同舟共濟並創新;只是今日香港人的抗逆力被弱化,及制度被過度理性化,但制度與制度間欠缺聯繫,漏洞叢生,工業社會轉變為後工業社會,致M型社會現象的出現。

對於香港人身份的二元對立及迷思,古今及次世代香港人都是源於對政權管治的忌憚,包括當年的國共內戰、文革及當前一些貪腐現況,以及不認同當前政權的管治。我們的自由看似逐漸消減,請自己反思自由是否斷送於我們對制度系統的依賴,親手把自己權利交到制度手上,同時又為一些短線或排他的事件而互相傾軋及內耗,到我們驚覺問題時已經是太遲了,要重新得到及爭取,相信是比維持難上加難。

最後,各位會問小弟是什麼人,我會回應:「中國香港人!」

總結:身份的建構是自己的建構還是制度給予身份的建構,反思自己出生時是誰為你「定名」,有否選擇父母的權利,血緣有否選擇權;故我們的身份一向存在著迷思及詭譎之處,切勿為此產生民粹及極右的排外或極端山頭主義。


[1]利申:我不是香港原住民(原居民),只是一名香港出生的永久居民,根據基本法我可以享有本地公民應有之權利及義務。
[2]社會現象及問題如中港矛盾、國民教育、居港權、雙非問題、人口政策等。
[4] 不知要否保育他們?笑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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